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剩下简延一个人。

倒也不是说孤独，因为有一点的不习惯。

吃着饭，简延目光看着一抹悄然出现的绿色，心下了然，但是当它扑过来的时候却还是配合的露出惊讶的表情。

纯白的瓷勺盛起一勺粥，简延送到藤蔓面前，“怎么，你也想吃吗？”

藤蔓尖尖顺着简延的动作俯身，凑到简延手里的勺前，而后像是闻到了什么特别难闻的东西一样，十分嫌弃的将简延的手给推开。

简延没忍住笑，“皮蛋粥而已，有这么不喜欢吗？”

和藤蔓闹了一会，简延抬头看见一直站在门口的人，“怎么不进来？”

1号看了简延一眼，淡淡道，“有人怕我。”

没想到1号会是这个回答，简延有些意外，楞了一瞬，简延继续开口道，“没关系，小宥他没有两个小时不会出房间的。”

1号依旧不为所动。

直到藤蔓分化出无数分支把1号给卷起，男人这才在简延对面的餐桌上坐下。

1号是不吃饭的，每天早上起床之后雷打不动的拆开几条营养剂喝下，然后就凭借着那几条营养药的能量维持一天。

“你想找我干什么。”

简延喝汤的动作险些被呛到，他知道1号不搞那些弯弯绕绕的，但是会这么直白，简延也没想到。

不过1号都这么坦诚了，简延干脆开门见山，“我确实想问你一些问题，关于谢维·特尔斯你了解多少？”

看向简延的眼，1号沉默了半晌，像是在回忆，“一般。”

顿了顿，男人继续说道，“实力甚至有点弱，不过没人能靠近他，所以想要靠近反叛他的精神体都被他杀死了。手底下有好几个基因融合研究实验团队，分别进行不同的融合实验。”

“最后将融合成功的实验体放在一起，只存活下来一个。”

“再融合，再厮杀，周而复始，直至达至他们的理想状态，然后为最后活下来的实验体取名，1号。”

这还是简延第一次听见1号说这么大一长串的话，就算说到了这里，1号的语气依旧毫无波澜，就好似在讲其他人的故事一样。

“那这样的实验体，有多少？”

“很多，数不清。”

“那如果你们遇到，能够认出彼此的身份吗？”

“可以。”

只要是实验体，都必定融合了虫族基因，而虫族的臣服，是印入基因内的本能。

“那如果你们其中有一个人看不见对方，那可以感知或者被感知是否是同类吗？”

“会，虫族之间的连接是双向连接。”

“你遇上实验体了。”

1号的这句话不是疑问，而是肯定的语气。

“我也不确定。”简延实话实说，“只是有一点怀疑，不过说实话，我认为他是实验体的可能性很低，他和人类一模一样，而且是任何程度任何方面的一模一样。”

说话的青年垂眸，手中白瓷勺轻轻搅动，“希望只是我反应太大了而已。”

说到这里，简延拿出终端，“我这里有一张照片，或许，你见过他吗？”

盯着终端上的人半晌，1号摇头，“没有。”

1号没有见过，可能真的只是他多想了。

简延觉得自己是真的有些反应大了，同时他也怀疑自己今天早上看见的是不是幻觉。

时间回到早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