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窝囊,又废物,他艳羡地望着靳樨消失的墙头,想起将军虎落平阳、无可奈何落入那太守手里的时候,自己不但没能帮上忙,还劳烦将军在千钧一发之际把自己推走,这是何等的不忠诚,丰昌笃定地认为这也是一种背叛,实打实的背叛。

如果……如果当时跟在将军身边的不是自己就好了。丰昌想,在将军众多亲随之中,自已无疑是最无能、最没用的那个。

他失魂落魄地抱紧冰冷的长剑,在角落的木桶后藏好,将自己缩成一团,额头抵着膝盖。

夜空静谧,时不时有巡逻士兵走动的脚步声从远方传来。

风打着旋儿从丰昌脚边踅过,有些冷,丰昌打了个寒噤,想起将军的大氅曾那样温暖地罩在自己的身上。

戢玉饥肠辘辘,饥寒交加,胸口前痛得发冷,呼吸都仿佛带着血沫,只稍稍一动,那沉重的锁链便会发出声响,于是他几乎没有改变过自己的姿势,那馊了的饭菜早已冰冷,少许,有窸窸窣窣的声音,戢玉眼也没睁,心想那兴许是老鼠。

丰昌跑走了没有,他还带着那把剑吗?

戢玉有点后悔把剑给丰昌了,这么轻易地把神兵给这么一个小奴出身的人手里,他什么也不会,怎么教都学不会,后患无穷,忽然,戢玉脑海里浮现出一张高烧得红通通的少年面孔,他花了会儿功夫才想起这是第一次见到丰昌时的场景。

夜半三更,所有人都在昏昏欲睡,沙鹿太守在梦中嘟囔了一句,挠挠下巴,一无所知地翻了个身。

侯府的守兵几乎在门口睡过去了,忽地,突如其来的骚乱将睡意挥得片叶不存,囚笼中的戢玉倏地睁开了眼,动乱并没有持续太久,不过小半炷香的功夫便已经止息。

未几有人蹬蹬蹬地跑过来问:“人还在吗?刚有人劫囚。”

守卫过来看了戢玉一眼,见他还盘坐在地上,眼睛也闭着,仿佛事不关己地在假寐,遂放下心来,说:“还在,好好的,这里什么事也没有,什么人也没来。那劫囚的人抓住了么?”

劫囚?

戢玉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丰昌,难道他没有走,难道他蠢得一个人回来劫囚?

倒也不是没可能。

“抓着了。”来人答,“大人还睡着,已经送去让管家发落。你们也警醒点儿。”

戢玉也说不清内心的一团混乱是因为什么,他竖起耳朵,听见一个答道:“知道了。”

那人走前又呢喃了一句:“看着柔柔弱弱,也学别人搞劫囚,真是开了眼。”

柔弱?

戢玉好像有些僵住了。

他再次试了试锁链,实在又重又紧,他借着外面传过来的烛光看了看自己的手,面无表情地伸手握紧左手,酝酿着什么,一瞬间,守兵面前的火把忽地轻轻一晃,就像有人在他们面前挥了挥手似的,他们毫无察觉,戢玉却警惕地抬起头。

又是谁?

心想今晚到底要来几波?

那么刹那间的功夫,一抹身影从门口闪进,率先把火把踢翻,四周瞬间陷入黑暗,几个守兵还没来的及发出警告,就三下五除二地全被撂倒了,戢玉听到几声扑通扑通的闷响,在瞬息之间就结束,又是一片阒静,像是什么都没发生。

戢玉终于捕捉到呼吸声,似乎只来了一个人。

这等身手,难不成还是百里飐抑或是风知亲自来了?怎么可能?怎么可能这么快。

来人的脚步声渐近,一步一步,脚步沉稳,最后在戢玉的囚笼面前站定。

会是谁?

戢玉适时抬眼,与来人对视,夜色勾勒出这个人的轮廓,全然陌生,戢玉想了半天,确定自己绝对不曾见过。

一时间谁都没说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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