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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没有去过弦桐。”靳樨说,“夫子当年说,还不到时候。”
“当时炚还乱得很,句盼被塞外三部缠得厉害。”漆汩回忆,“当年也没人意识到句瞳的存在——她那时还没有回朝。”
“我有种预感。”靳樨摸了摸漆汩的眼角,“也许会对你的眼睛有好处。”
“是吗?”漆汩轻声说,垂下眼帘,“希望吧。”
靳栊睡得肚皮向上,脸都睡红了,夹在他们俩人之间,忽然吸了吸鼻子,转头把脸埋进了漆汩的怀里去。
漆汩:“……”
靳樨正要把靳栊拎起来,漆汩却阻止他,手覆在靳栊乱糟糟的头发上,道:“算了,琥珀不在,他一个人怪没意思的。”
“元璧在后面。”靳樨说,却也没再动靳栊,只是皱着眉看了他弟弟一眼,扯过折好的白狐裘,把漆汩和靳栊都裹了个严严实实。
【作者有话说】
ps:行不可不孰,不孰,如赴深谿,虽悔无及。——吕氏春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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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20章 给我们做媒么倒不必
“呼!”漆汩打了个寒颤,“好冷!”
靳樨没吭声,但漆汩察觉到有一道目光正凝重万分地在自己身上刮来扫去,像是在说“这狐裘怎的不保暖”,漆汩忍俊不禁,按住了靳樨摸来摸去的手,“我还好。”接着又怅然道,“弦桐,比我想象的要冷好多。”
比西亳还冷,潇潇的风里没有一丝湿润的味道。
马车停下,被叩了两下,接着元璧的声音响起来:“二位,我们要进城了。”
漆汩应道:“好。”
元璧又问:“是立马进宫还是?”
靳樨道:“先不急,再慢慢说。”
“那么我们先去见少君。”元璧笑着说,转身指挥车队进城。
弦桐城古朴而简洁,很难见到高楼,灰瓦白墙,檐下凝结洁白的冷霜,大街小巷时不时有风吹过,犹如乐音震颤、一声锋利的笛啸。
经过城门的时候靳栊醒了过来,问道:“到了吗?”
“到了。”漆汩说,摸了摸他的脸。
靳栊掀起帘子的一角,双手扒在窗棂上,下巴枕着自己的手背,看来看去。
马车经过大街小巷,最后停在一家位置显得隐秘的布坊,应该就是长河在弦桐的主要据点,此家掌柜很快就迎了出来,请几人下车,拱了拱手:“四位公子,请随我来,东家就在里头。”
元璧率先下车,仰头看了看,深呼吸一口气。
靳栊嚷着要靳樨抱,靳樨把漆汩扶下来,有点不耐烦地看着他弟,最后还是单手把小少年拎了下来,靳栊的大呼小叫传进漆汩的耳际,他听得很高兴,好像想起了自己小时候也曾被大哥抱着下车。
“来了啊。”霜缟君在屋子里把玩一只白瓷杯,琥珀趴在他膝盖上打盹儿,见元璧进门,他抬了一下下巴全作招呼——这回他是个年纪轻轻的小青年。
琥珀迷迷瞪瞪地叫了声“三哥哥”,又侧脸过去继续睡了。
元璧紧盯着堂中那个支腿盘坐的俊美青年,对方唇边勾着风流倜傥的笑,一只手勾着瓷杯,衬得瓷盏如玉,另一只手随意地覆在蜷缩睡成一团的琥珀脸上——元璧眼底浮过一丝阴翳,转瞬即逝,没入虚空之中,到底还是低下头:“少君。”
靳樨将这位三公子的神色变幻收入眼中,没有说什么,平静地挪开视线。
“少君。”漆汩没察觉到这些,听见霜缟君换了视线,便知道又变样了,遂含笑叫了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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