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被子被掀开,空气中的冷意侵袭全身,沈翊条件反射地打了个寒颤,但很快被拥入怀中。
紧接着,他突然闻见那阵“平静”的清香,随后被锢拥在极其温暖的怀中。
那种迷茫的失重感骤然消失了。
陈枭摸着他额头,手心几乎要被那高热的温度烫伤。
“你发烧了,先起来穿好衣服。”
“别动我……”沈翊低头埋进他颈侧,再没力气去汲取那熟悉的气息。
“没有不管你,是我爸一直在问我,你那天的事情……”陈枭的话不由自主顿住。
这件事宛若一根刺扎在他们心头,也是长在沈翊身上的断刺,难以拔除又蔓延生长,每时每刻都在将他逐渐击溃。
“我让你别动我……”沈翊浑身都处于高温,眼睛不经意蹭过陈枭的锁骨时,流下一道温热的泪痕。
陈枭感觉被留下了滚烫的烙印般,耳边是那句呢喃着,不断被重复的“别管我”。
……
等到意识彻底回笼时,沈翊才恍然发现自己坐在医务室的椅子上,左手打着吊针,同时也在靠着陈枭的肩。
“醒了。”陈枭低眸看了他一眼,抬手去摸他的额头,感觉温度正常了才放下手。
“饿吗?”陈枭转而去拿在旁边的白粥,温声说:“先喝点粥吧。”
“不了。”一开口,沈翊才发现自己嗓音哑得厉害。
“你一天没吃了,吃点吧。”陈枭依旧打开盖子,舀了一勺送到他嘴边。
但沈翊显然不情愿,于是干脆转过头,连目光都不再留给陈枭。
自那天后,他们的关系就像这场“温度骤降”,寒流来得措不及防,同时又毫无预兆地疏离。
在被沈翊刻意避开的同时,陈枭接连被陈康年叫去办公室,一去便是长达几个小时的交谈。
其中包括但不限于,那天的事情、集训、以及内心的想法、要做怎样的决定。
不知道是因为向来就寡言少语,还是因为什么,陈枭能回答的事情只有寥寥几件。
那天的事情,只有沈翊一人知晓,他从未告知任何人,也显然不愿旁人知晓。
至于集训,陈枭只说不去了。
这个决定并没有事先商量过,眼见两位学生都擅自做主取消集训,还都问不出一丝缘由。陈康年罕见地对这位最引以为傲的儿子动了怒。
陈康年告诫陈枭。
——沉默并不是解决问题的方式。
陈枭心中清楚,但仍旧难以开口,难以言明。
他清楚现在并不是能够坦白的时候,否则只会适得其反。
*
自医务室那晚后的第二天,傍晚时,画室的白炽灯明亮,但里面仅剩一人坐在画架前,不厌其烦地练习着素描以及速写。
直到身后有脚步声传来,再者便是沈翊冷漠的质问声。
“你为什么不去集训?”
画纸上的线条一断,陈枭的动作停下,抿着唇没开口。
“我在问你话,”沈翊伸手抽走他手心的铅笔,语气冰冷得可怕,“为什么不去集训?”
看着眼前这幅未成型的画,陈枭脸色平静:“不想去。”
“你为什么不想去?我有说过……”沈翊的话音戛然而止,他的喉间艰涩难忍,被堵着喘不上气。
我有说过让你必须留下来吗?
沈翊看着陈枭的侧脸,却觉得好像隔了一层触碰不到,也挥不散的薄雾,又或者说,他们在渐行渐远,所以才看不清了。
但实则,是他眼里蓄满了不肯落下的泪。
在此时此刻,沈翊觉得这滴眼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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