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挺不经逗的,脸颊耳根都是红的。
童夏闭了闭眼,她就不该指望陈政泽这混球说出什么体面话来。
“脸红什么?”陈政泽故意问。
“陈政泽,你能不能——”童夏说一半说不下去,因为,陈政泽的眼神太过坦荡,甚至带几分引诱。
陈政泽嗤一声,他拿手机给童夏拍了张照片,她往后的人生,他来记录。
以后,会有很多本专属于童夏的相册,关于她如何度过每一个秋冬的照片。
童夏也有点累了,抱着狗狗坐在副驾驶上,陈政泽把音乐调小,和她并肩躺着,前面是祖国壮丽的山河,身边的低头沉思的少女,哪哪都舒心,陈政泽从中控台里拿墨镜带上,躺车里,感受太阳的照耀。
太久没有这样的感觉了,几年悲痛的时光,现在终于有了喘息的口子,陈政泽重重地吸了口新鲜空气。
童夏带了鸭舌帽遮阳,她躺着,尽量让自己放空,狗狗看着矿泉水瓶哼唧两声,童夏收到咖啡口渴的信号,给它喂水。
看着塑料瓶,她想到陈政泽那天躺沙发上难捱的模样,于是问他:“陈政泽,我给你用塑料瓶暖胃的那天,你不是胃疼吧?”
“嗯。”他淡淡开口,“梦魇。”
“做了什么梦?”
“我妈掉在面前,血肉模糊。”
童夏心揪疼,伸手去找他的手,“这不是你的错。”
“嗯,但我也没能救下她。”陈政泽语气有些失落。
“但我们总得原谅某个阶段无能为力的自己,不是吗?”
是人都有弱点,都有脆弱的一面,少年可以无坚不摧,也被允许泪流满面。
他手动了动,和她十指相扣,拖起她的手,珍贵地吻了下她手背,这是下意识的动作,用来否定几年前陈展荣给他的痛打,黄嫣去世,陈展荣把责任都推给不满十五岁的陈政泽,并用暴力让陈政泽自愿背上这份压得他喘不过气的责任和愧疚。
云朵聚了又散,山连绵起伏,风徐徐吹着,地上的草肆意地摇摆,一切都那么舒适,除了陈年旧事。
颜辞拉着脸跑过来,和刚刚下车漂漂亮亮矫揉造作凹造型的颜辞一比,简直换了个人,此刻灰头土脸的,胳膊上也都是泥巴,委屈巴巴地喊:“童夏~”
童夏拿湿巾过去给她擦,“你这是怎么了?摔了?”
“没有,贺淮新欺负我,呜呜呜。”
童夏擦掉颜辞眼角的污泥,忍不住开口:“这有点过分了啊,污泥弄眼睛里面怎么办?”
陈政泽摘到墨镜,就去找贺淮新了,没成想,刚刚下车,远远看见一泥人往这边走,不是贺淮新是谁,身上脏的跟在淤泥里滚过似的。
陈政泽摇摇头,狗咬狗,他懒得管。
他低头看了眼咖啡,傻狗端坐在地上,伸着舌头笑嘻嘻地看他,一副’你是要给我牛肉干吗‘的馋样儿。
陈政泽十分嫌弃它这蠢样儿,抬脚,让它往远处滚。
贺淮新走过来,淡定地抹了把脸,把眼睛露出来,“陈政泽,快给老子拿套干净衣服。”
陈政泽扯了下嘴角,“你俩下河摸鱼,给咖啡改善伙食?”
咖啡站起来,摇着尾巴汪汪转圈,兴奋极了,好像一会就能吃到烤鱼。
童夏看了看贺淮新那惨样儿,忽然想撤回刚刚那句话,也是,贺淮新怎么可能让颜辞吃亏。
“哈哈哈。”颜辞噗嗤笑出来,“妈的,刚刚不觉着,现在看怎么这么搞笑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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