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给别人,别蹚浑水了。”
“蹚浑水?”夏初浅觉得安雅言重了,“秋家没有传说中那么恐怖啦!就是普通有钱人家的样子,管家和佣人都挺好打交道的。我做我的本职工作,又没怎么样。”
安雅一脸不信,盘里的菜被翻得横三竖四:“那可是‘头颅猎人’秋许明啊!他家管家佣人好说话,他生出来的儿子高低是个‘小魔王’。”
头颅猎人、小魔王……
雷得夏初浅吃口饭压压惊,安雅最近一听就追剧了。
秋许明她无法反驳,但一个月相处下来,那个十九岁少年在她心目中的形象很干净安宁。
夏初浅回敬一颗鹌鹑蛋,眉头微拧:“好啦,雅雅。我知道你担心我,我会保护好自己的。我们要尊重患者隐私,就不聊这个话题了哈。”
“好啦……”见夏初浅面色有些严肃,安雅举起双手作投降状,转而又兴奋道,“浅浅,你说,你会不会乱拳打死老师傅?初出茅庐就把顽疾治好了?”
这句话半开玩笑半肯定。
夏初浅是徐庆河的得意门生。
她成绩优异,做事尽心尽力,性格沉静话不多,却很清楚自己想要什么、要去做什么、怎么去做,不然徐庆河也不会把硬钉子交给她去撬。
夏初浅本人的信心倒是被这一个月的一无所获磨得有点消减,她将耳鬓蝉丝般的碎发挽到耳后,便于吃饭,温婉地笑笑:“祝我好运吧。”
白皙的手腕盈盈一握,她没有十指不沾阳春水,但双手的每一个关节都不失莹润柔美。
巴掌大的脸蛋唇红齿白,不施粉黛,随意扎发,五官都不是最突出的那个,但搭配起来就像精心构图的水墨画,每品一次,韵味便悠长一分。
她是带些古典韵味的美人。
非常耐看。
就是不好好打扮自己。
安雅道了句“祝你好运”后,看着夏初浅身上过时的T恤和牛仔裤。
她恨铁不成钢地咬牙:“浅浅,你底子那么好,做不了校花做系花绰绰有余,干嘛打扮得像个村花!谁家小姑娘不想着把自己装点得更招人、更时尚,哪有你把自己往普通打扮的?便宜又漂亮的衣服也有很多啊!”
夏初浅不恼不解释,笑着岔开话题:“‘头颅猎人’,这个名号挺贴切的,雅雅你放心,你这么有创意,我会一字不差转达给秋先生的。”
她当然说笑的。
安雅惊恐抱头:“别呀!我不想英年早逝!”
*
吃完饭,夏初浅回诊所整理了一下近一个月的资料,看时间差不多了,她步履匆匆赶去秋家。
大巴上,乘客寥寥,夏初浅习惯坐最后排。
山径鸟叫蝉鸣的脱俗感很适合用来静心思考,她右手支在窗框上托着下巴。
虽说自闭症在医学界目前还不能被完全治愈,但经过系统性的干预和治疗,患者拥有很大的可能性恢复到正常的语言习惯和实现生活自理。
这一点,她很乐观。
患有心理疾病的人都有着酿下疾病的祸因,或是一段不堪回首的经历,或是来自外界的强刺激,只要找准根源,进行一定的心理疏导便会改善。
这一点,有些棘手。
拔不出刺,肉就会一直痛着。
她现在连他心里的“刺”都找不到。
缓缓一声叹息,夏初浅明白焦虑无意义,索性暂时清空大脑,去欣赏沿路的风景。
一辆黑色迈巴赫和大巴相向而行。
速度之快,碾碎路边堆积的银杏落叶,卷起支离破碎的叶片残渣和尘土。
这一个月,这条路上鲜少见到私家车,更别提豪车了,擦身而过之间,夏初浅便多留意了两眼。
后排座位,一张一闪而过的侧脸让夏初浅感到陌生又熟悉,直到到站下车,她还琢磨着。
她一如既往按响门铃,等了好半天,才等来刘世培的话:“夏医生,少爷今天的治疗不能进行了,麻烦请您回去吧,实在不好意思。”
刘世培喉声发哑,扩音器的杂音都难以粉饰。
霎时,那个侧面轮廓和某个人物对上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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