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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小昱,你是不是不习惯家里这么多人呀?你要是觉得吵,下回你回来,我就出去找个地方住。”
“没有。”桓昱诧异,把装随身衣物的书包放下,“姑父,你怎么会这么问?”
“我看你回来都不怎么说话。”
“工作太多了,都没时间说话。”
周罗心里松一口气,仔细想想也确实是这么回事,桓昱哪次回来都是应酬和导师电话不断,一忙就是深夜。
周罗睡得早,很多次半夜醒来,还能听见侧卧和客厅有说话声音,有时压得很低,夹带一两句赌气的话。
偶尔清净的工夫,桓昱也在侧卧办公。
侧卧当时烧得面目全非,一直堆着没收拾,某天周罗起床,看周迟起了个大早,清理侧卧。
后来追问了两次,周迟才摆出不耐烦的表情,说桓昱要回来住两天。
“那你要是没时间就不用回来,你这周末来回坐车,太累了。”
“还行。”桓昱抿唇浅笑,“不回来会想家。”
桓昱说想家,总不可能是惦记他这个老头子,那这家里,除去他这个老头子,就只剩下周迟了。
周罗小声问:“那你怎么不和他说话?”
“他说话难听。”说到周迟,桓昱难得显露小孩子心性,“我不想和他说话。”
周罗呵呵直笑,说让他别放在心上,周迟就是刀子嘴豆腐心,纸老虎一个,轻轻一戳就原形毕露。
那次聊天没过多久,日历上立春的一页掀过,新的四季轮回开始,万物复苏。
天气回暖,周罗瞒着周迟出去找工作,在一个工地上当小工,和点水泥,搬点砖。
周迟知道以后,找去工地,他身型英挺,眉间的疤横着,脸色沉郁,有点不近人情的刚硬。
周罗怕他置自己难堪,把他拉到一旁,吞吞吐吐地道歉,笑得干巴巴,解释说自己没犯事儿,就是在家待着睡不着,心里不踏实,想出来找个活干。
后来周迟又去过两回,看见周罗穿着脏脏的工装,灰白的头发上全是泥点,皱纹堆满脸,和工友坐在脏脏的水泥台阶上,正往塑料杯里倒白酒,脸上是时隔十几年没有出现过的由衷笑容。
年过半百,已然是知天命的岁数,或许于他而言,这种不需要整天揣揣不安,怀着愧疚,面对自己儿子的生活更轻松。
周迟又何尝不是。
父亲在他面前表现出的小心翼翼,寄人篱下的惶恐,有时候周迟会不自觉地想,他一个小子这么对自己老子,也不知道将来死了会不会下地狱。
不过他要是真下地狱,估计也不止这一条罪行。
四月春风徐徐,房间窗帘紧拉,正在补觉的周迟被电话声吵醒,他不情不愿地接通,扔在一旁,问了句谁。
对面说是快递,东西放在家门口了,让他一会儿别忘记拿。
周迟鼻音很重地嗯了声,挂断电话又睡了一觉,临近中午才从房间出来。
现在周罗吃住在工地,很久不回来,家里就他一个人,如果不是窗外枝梢的鸟叫,两室一厅的房子就显得太空旷。
周迟打着赤膊,底下一条短裤,开门把快递抱进来,对门的omega正巧出门,开门撞见他精壮身躯,一瞬间面红耳赤。
可惜beta跟没看见他一样,砰地关上门,周迟叉腰站在沙发旁,看着玄关地毯上摞的几大箱进口水果,啼笑皆非,想也不用想,就知道是谁的阔绰手笔。
冰箱里还放着上次寄过来的水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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