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完饭,坐在冷清的公园长椅上,看一对夫妻陪孩子玩捉迷藏。

周迟嘴里咬着枯草杆,孤零零坐到八点多,又去宾馆开房间,好巧不巧,进去的时候,在前台大厅碰见之前打拳的朋友。

对方热情攀上来,非要拉着周迟去喝酒,周迟心里窝着怨气,一口答应,和人出去喝到凌晨三点多。

白酒凉又烧胃,周迟仅存一点清醒,他踉跄着上楼,摇摇晃晃的视线里,看见房间门口站了个人。

桓昱沿街找到这家宾馆,站在房间门口等他,一如他当年这样沿着教学楼找班级,在教室门口等桓昱。

房间里没人说话,周迟安静躺下,闭着眼睛,昏昏欲睡,中间他吐了一回,翻身扒着床沿,直接冲着地板干呕。

桓昱下意识伸手,给他擦嘴,又收拾干净污秽,关灯在床边守了他一会儿,然后他拿着烟盒,去宾馆楼下抽了两根烟,朝阳光线穿破朦胧,冷寒雾气笼罩着空无一人的街道。

前台的人注意桓昱一夜,早上换班的时候,不放心地问了几句,确定他没事后才离开。

桓昱回到房间,把烟盒和打火机放回去,悄无声息地下楼。

晴朗冬日里,周迟酒醒后,嘴里发苦,他茫然地坐起来,看着空荡荡的房间,油然而生出一种怅然。

良久,他摇头苦笑,觉得自己是真他妈发贱。

第二天下午,周迟回去拿衣服,他没带钥匙,硬着头皮敲门,屋里脚步声响起,桓昱脸上没什么多余的表情,甚至没抬眼看他,给他开完门,就回了房间,一直到他收拾完东西出门,都没有再出来。

那两张检测结果,周迟留在了房间桌子上,他了解桓昱,他知道桓昱一定能看见。

看见了才好,看见了才不会让桓昱骨子里那撮败血变本加厉地繁衍。

阳城进入腊月上旬,很多人筹备回家过年,拳馆生意一般,婷姐每年都是看客流情况给大家放假,瞧今年没什么人,就决定给他们提早放年假,从腊月中旬一直放到年后十五。

分明是喜事一件,周迟却垮着脸,闷闷不乐,抓耳挠腮地想去哪凑合这近一个月。

大运偷着问他怎么了,周迟说没事,撒谎称是想到要去巾山了,心里有点烦。

周罗的事情,周迟身边的人都了解,每每提起来都替周迟惋惜,抱不平,说他怎么摊上这么个爹,累死累活替还那一笔血债。

期末考前还有不到半个月,桓昱突然申请住宿,徐老师让他再考虑一下,说现在这个时间节点,不太容易批下来,和他商量着下学期行不行。

桓昱说不行,徐老师没办法,只能替他跑了几趟总务处,把拿来的钥匙给他。

“桓昱,都没几天了,你瞎折腾什么呀?”范亦鸣去帮他收拾宿舍,躺在刚铺好的床上打游戏,“宿舍的暖气都不好用,冻死了。”

“嗯。”

“你是不是和你哥吵架了?”

“没有。”

“那为什么非要搬出来?”

“不为什么。”

寝室都是四人间,但八十中鲜少有人住校,所以宿舍余留很多,桓昱成绩好,校方考虑到这点,就单独给他分了一间宿舍,免得有人打扰他学习。

寝室上床下桌,其他三个床位都空着,零零散散放了些刚搬过来,放衣服的箱子。

桓昱拧干抹布,擦积灰的玻璃,他袖子卷到小臂,用力拧动时,手背青筋绷起,介于少年和成熟男人之间,可进可退的禁欲。

范亦鸣欲言又止,从床上坐起来,盘着腿上下打量桓昱,最后得出结论,他就是和周迟吵架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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