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分卷阅读22(1 / 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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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和周迟又回到了之前的状态,俩人先后洗澡,他回房间写作业,周迟收拾完浴室,回房间玩手机。

客厅一隅盛放的是城市灯火,两扇卧室房门缝隙下,两道冷白各异的光照出,在同一块地板上交汇。

一墙之隔,两方天地。

周迟躺在床上,凝视着窗台,一直到隔壁房间关灯,他感到有视线微恙发暗,才坐起来摸床头叠摞的火机和烟盒。

夜色中火光清晰,他抬手拢住火苗,点燃嘴里叼着的烟,深吐一口烟圈。

周迟斜倚在床头,翻开白天从徐老师那拿回来的情书。刚洗衣服他忘了这茬,裤子丢进洗衣机里才想起来,又慌忙去掏,信纸泡水,滴滴答答地淌水,上面的字全晕了墨,黑乎乎的一片。

周迟打开床头灯,把信纸递到灯下,他仔细读了一遍,没什么露骨内容,大多是这个年纪该有的怀春心思,很正常,他完全理解。

毕竟他上学的时候,身边围着的omega也不少,周罗出事后,他没心思,也分不出精力去考虑谈恋爱的事情。

但其实情投意合的omega也有过,拳馆老板华哥有个小侄女,比周迟小三岁,大学在阳城本地读,没事就往拳馆来,俩人熟络得不行。

大运他们常开玩笑,说他快要攀上高枝儿,婷姐也有意撮合,结果周迟一直没动静,也不松口,后来小姑娘再来,他干脆直接躲着不出来。

婷姐骂他死脑经,周迟苦笑,满打满算他快要二十四,手里没一分钱积蓄就算了,那头要供许言之打球,这头得供桓昱读书,虽然不至于吃了上顿没下顿,但也是成天拆东墙补西墙,实在是没脸耽误人家。

偶尔散发光亮的烟头快要燃尽,烟灰掉在周迟手上,细密的灼烫感,他抖了抖,放下信纸开门出去。

老小区里老人多,作息规律,凌晨前后都已经关灯,对面几栋楼寥寥几盏昏暗的灯,很空洞。

周迟站在阳台,双手撑在窗边,他盯着暗处,也不知道也看什么。之前周罗刚出事的时候,他就这样一盯就是一夜,天光乍亮,眼睛干涩难忍,总会掉几滴眼泪。

不过周迟很少哭,他小时候周罗给他灌输男子汉大丈夫,有泪不轻弹,咬碎了牙也得往肚子里咽,所以不管周迟是在外惹事,还是在家挨打,他都是咬牙一声不吭。

印象里,他就痛痛快快地哭过一次,当时周罗宣判完,他厌学逃课,整天泡在网吧里,和人家学抽烟喝酒,没钱了就去发传单,仓库搬货,做小工,挣到钱又泡回网吧。

就这么浑浑噩噩地过了几个月,后来有个叫严维天的人过来,把他从网吧里拖出来,揪着把他送回学校,尘埃落定后,又给他介绍了现在拳馆的工作。

周迟站在窗前,思绪飘渺万千,老式的防盗窗,条条框框,和牢笼无异,把他罩得严严实实,似乎无路可走。

房门吱呀一声,周迟回头,看见桓昱出来,他眼眸清亮,脸上没有丝毫困倦,估计是压根没睡。

他问:“怎么不睡觉?”

“睡不着。”

桓昱走到他旁边,和他一样的姿势站着,周迟莫名焦虑,他没其他舒缓方式,只能又点了根烟。

这算是桓昱第一次近距离看他抽烟,眉头深拧,夹着烟的手指微微抖动,烟灰随风掉落。

周迟睨过去,“看什么?”

桓昱走近一步,盯着他的眼睛认真地问:“我能试试抽一根吗?”

周迟决绝:“不能。”

桓昱伸出一根手指,眉头微微向下,可怜兮兮,这么多年都没长进,还是那流浪小狗模样,“就试这一次,你今天不还说成年了可以试一次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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