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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疯长,跳得太快,以至于节奏变得模糊,让人意识不到,那其实对兄弟血缘纽带的一种出卖。
*
晚些时候,拳馆训练结束,浴室里一群糙爷们儿插科打诨,周迟很多时候不喜欢掺和,就在外面休息室坐一会儿,等其他人洗好出来,他再进去。
前台交完班,看见周迟出来,和他打招呼,“迟哥,大杨他们刚还找你去喝酒,才走没一会儿。”
“不去了。”周迟皱眉摇摇头,他往外走,解释说,“家里一团乱,买的床板到了还没组装。”
今天中午吃饭的时候,商家给周迟打电话,说是他买的床和柜子到了,家里没人收货。
周迟饭没吃两口,搁下筷子回去,正午温度正高,送货师傅和安装师傅在外面等,情绪挺大。周迟混社会这些年,擅长打交道,他把刚买的冰水递过去,说了几句好话,又帮着把东西搬上去。
床和柜子组装需要时间,安装师傅一会儿还有下家,但周迟没法在这里等,他想了想让师傅先走。
家里有工具,安装倒不难,周迟把东西搬进已经腾空的房间,大致看了眼安装说明。
按照定位点打螺丝,这都是简单的技术活,周迟熟练,就是木板太重,他一个人弄有些吃力。
“狗崽子,真他妈欠他的。”周迟对齐木板一端,累得气喘吁吁,在装好一半的床框边坐下,他抹掉脖子上的汗,视线环过房间的摆设,注意到之前墙面的墨水印记都已经被擦掉,房间的每个角落都堆放着桓昱的物品,干净整洁,只有紧挨床头的地方贴着一幅手工蜡笔画报,署名六年一班桓昱。
周迟抬手触摸上去,指尖从上往下,抚过蜡笔画的京大校门,又细细摩挲着“我要考京大”那几个工工整整的字,摸着摸着,他不禁开始联想桓昱考进京大的那天。
也许就在明年夏天,桓昱会搬出这个家,一南一北,山长水远,到时候这个房间、这幅画、这房间里满满当当的东西、一切的生活痕迹,包括他都会在桓昱的记忆里慢慢淡去。
周迟想这样也挺好的。
愣神之际,桌子上的手机嗡嗡震动,周迟看了眼来电显示,是个陌生号码,他斟酌片刻接起。
“喂,哪位?”
那头笑了下,简单做了个自我介绍,周迟听清后,下意识地站起来,走过去关窗户,周遭瞬间安静下来,他清了清嗓子,礼貌回应:“徐老师,您好。”
徐老师待会儿夜自习还有课,她没多说,几句挂断电话,说等明天下午周迟来办公室再细聊。
“请坐。”
徐老师执教十几年,四十出头,说话总是心平气和,温文尔雅,她给周迟倒了杯温水放下。
周迟尴尬点头回应,他从小学习就差,还调皮捣蛋,班上同学没少去老师那告状,罚站、留堂,打手心,对他来说都是家常便饭,到初高中的时候更是几番徘徊在被退学的边缘。
现在冷不丁在办公室里和老师面对面坐着,喝对方泡的茶,他还挺不适应。
徐老师客套开场,先和他聊了聊桓昱的成绩,接着从抽屉里拿出一张信纸。
周迟抿了抿唇,看了眼徐老师,对方脸上温和笑意不减,把信纸放在他面前的桌子上,“这是我在桓昱交上来的练习册里发现的。”
淡紫色信纸隐约散发着香味,字迹工整地写了半页内容,周迟辨认出桓昱的字迹,他拿在手里扫了眼。
那是封没写完的情书。
【作者有话说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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