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言溪毫无形象地瘫在沙发上,他时常一副没骨头的样子瘫着,能瘫着绝不坐着。
“崇真?是谁?”汶家光疑惑地问道。
谭言溪没有回答,岑今山微笑道:“一个朋友,去年生日那天我去的那个酒吧就是我们认识他的地方。”
“那他怎么没和言溪哥一起回来?”汶家光看向躺在沙发上的人,谭言溪阖着眼,似乎是睡着了。
“他走了。”岑今山抚了抚他的脑袋。
汶家光一下就明白了他口中的“走了”是什么意思,点了点头,不再多问,他们都在刻意忽略掉某段时光,两个人都默契般不曾提过,汶家光也缄默地选择不多询问。
那些不为人知的过去酣眠在悠悠岁月里,予时间一点时间,一切将被遗忘,一切将被愈合。
甜筒店在夏天到来时开张了。
岑今山在他公司附近买了一块店面,请有名的设计师专门设计了一遍,店里到处的细节都透着极简主义,别人家的甜筒店都是几平方米,小小一个,连坐的地方都没有,但岑今山买的这块大得夸张,还有专门的休息室,汶家光问他买下这里需要多少钱,岑今山说不是很贵,可实际这黄金地段的店面,汶家光一个月卖多少甜筒都回不了本,岑今山是个实打实的商人,从不做赔本买卖,但这注定是长期赔本投资。
要论经营之道,汶家光也是不懂的,在家对着电脑研究了一个月都懵懵的,原料配方和人员管理这些,麻烦得很,最后岑今山上前关掉了电脑,说直接聘请专人来打理甜筒店,汶家光平时就给客人卷卷甜筒,或者舀几个雪球垒上去就好了。
汶家光若有所思地颔首,人家管理着那么大的企业,反正听岑今山的总没错。
甜筒店平时客流量不大,除了卖甜筒,还卖酸梅汤,汶家光向周婶请教酸梅汤的做法,最后酸梅汤卖得比甜筒要好些。
这里距离岑今山公司只有七分钟的步行路程,汶家光中午会在店里开火做饭,装到保温盒里带到岑今山公司一起吃,他知道岑今山忙起来时常顾不上吃,现在两人每天一起吃三餐,有时候岑今山也会带着电脑去店里办公,偶有公司的员工刚好进来买甜筒,进来后看到一脸严肃的大老板坐在桌前办公,便会自动轻手轻脚地买完就跑,有时则更惊悚点,员工很可能会撞见大老板围着围裙在案台前帮忙挖雪球。
这一年秋天,岑今山带着他去国外注册结婚。
他们给彼此戴上了戒指,戒指内壁刻着他们彼此名字的字母缩写。
那个国家满是红色枫叶,岑今山的父母当年便在那儿结婚。
生命的乱流如此湍急,从不静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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