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以那么理解。不过我们一般把这称为能量问题。”

古任:

“严格说来,在我们被员工预备役的死亡召唤过去后,我们其实还是有可能阻止员工预备役的死亡,但那需要付出极为庞大的能量。”

“颠覆世界级别的能量。”

“而我们,主要是负司,认为,你们不值得我们如此付出。”

“所以我们不会救你们的身体,只会你们在走入命运必然的死亡后,带走你们的灵魂。”

小绒毛:“那你们在接到某员工预备役死亡的信息后,落到其死前的某时间点,这‘某时间点’距离其死亡究竟有多远?最大值是多少?或者是定值吗?”

古任:

“不是定值。一般能够让我们旁观完其死前所做的最后一件相对完整的事情。”

“比如关于原邢异的死,我们的旁观就是从他抱着你走出宠物店开始的。”

“有些员工因工作过劳而死,我们甚至可能落到其死前数个月的时间点,看完其死前所接的最后一个大项目。”

“最大值也算存在,但没有理论依据,只有经验结论。我没见过超过一年的提前量。最大值差不多就是一年。”

小绒毛:“这和一线的情绪场任务很像呀,都有一个相对完整的事件。一线如果都认真做任务,说不定也都能在一年内找到触发回来通道的关键。”

古任:

“是有些像。”

“不过,一线哪怕消极怠工,也多少会参与进事件内、影响一点事件走向,甚至改变情绪场的名字。”

“而后勤,如果想改变事件走向,就要冒着耗空所有存款能量甚至自己魂飞魄散的风险。”

“最重要的是,一线去的情绪场对我们都是外星、异世界、平行时空,当地的生物即使与我们外表相似,我们也能很清楚地意识到我们与他们之间的隔离感。”

“但后勤接新员工预备役的地方主要是地球。是负司绝大多数员工的母星。”

“即使后勤执行带回员工预备役的任务时,往往距离这后勤进入负司已经过去了上百年,甚至上千年。”

“此时,这后勤熟悉的人们都已经过世,社会面貌也大幅改变,但还是有一些东西,可能会引动后勤的共情。”

“比如,后勤认识的某熟人的曾曾曾很多代的曾孙,也许与后勤的那位熟人长得极为相似。”

“然后,后勤可能便不忍心看着他早死,会不顾一切地试图改变他的死亡命运。”

“甚至不惜耗费自己魂体的所有能量,去给那位后人交换来一份不一定有效的生机。”

小绒毛:

“为什么会那么执着地去改变呢?”

“能签负司后勤合同的员工,不是都应该对生死问题看得很淡了吗?”

“再说,既然那个曾孙已经是被锁定的预备役员工,那么他一死,不是就会立刻成为负司员工吗?”

“倒还变相可以永生啦。”

古任:“这就涉及到另一个问题:负司员工的‘活’,与生物的‘活”,是同一种‘活’吗?这里说的不是概念上的,而是亲身感受上的。”

小绒毛:“所以不是同一种吗?”

古任:

“负司员工成为一线后,会从特别怕死,逐渐变为无所谓死亡。”

“而成为后勤后,则会反过来,从无所谓死亡,到特别珍惜生命。”

“不过,当后勤无比深刻地意识到生命的可贵时,我们也会意识到、深深地感受到,我们自身已死。”

“如果我们想要再次拥有鲜活的生命,那么我们便需要舍弃负司中凝滞的魂体存在状态。”

“让自己的灵魂消散。破而后立,走入新一轮的循环。”

“‘停滞’不是生命应有的形式。”

小绒毛:“喵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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