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后骂宴瑞林自私自利,不是什么?好东西,甚至诅咒他生场大病,最好死?在自己两个儿子的手术刀下。
直到宴之峋成年?后,看到他平平无奇的表现和能力,她的恨意才?消减了些,畅快地吐出一口恶气?,满脑子都是:你再厉害又怎么?样?还不是生出了一个没用的二世祖,比起我儿子来,可?是差远了。
一个亲情淡薄到只能靠怨恨维系的家?庭,每年?家?宴都会闹个鸡飞狗跳,宴之峋料定今年?也不例外。
他是真不想来,但也不得不来。
五个小时后,他出现包厢门口,深吸一口气?,压下舟车劳顿后的疲惫,尽量让自己的状态看上去松弛些。
然?而?在见到一整桌盛装出席、一副严正以待姿态的宴家?人后,他的神经就开始不受他意志的控制,习惯性地绷起,绷成一条能将人喉管割穿的弦,弦上还架着?一支箭,箭口锃亮锋利。
室内灯光呈现偏暖的橙色,角度刁钻地打在脸上,显得人不像人,更像吃人的魑魅魍魉。
各自打着?算盘,连笑?容都是意味深长?的,一场腥风血一触即发。
二伯母先挑开了话题,聊的是自己刚拿了教授职称的儿子宴云舟,不到三十岁的A大医学院教授,也确实值得她吹嘘。
老大想看老三的难堪,故意捧哏道:“云舟真是前?途无量啊。”
说完,眼风刮到了宴瑞林那。
宴瑞林不慌不忙,抿一口茶后才?附和:“云舟是不错,在宴家?祖辈里也算排得上前?面的。”
二伯母心满意足地弯唇笑?了笑?,脑袋忽而?一偏,像是刚注意到宴之峋的存在,“阿峋怎么?一直不说话?”
这种形势下,努力降低自己存在感是无用功,至少此刻规避不了被人当?成玩笑?娱乐的风险,能做的,只有迎面而?上,宴之峋抬了抬眼说:“这场面隆重到跟国际首脑会晤一样,哪是我这种无关紧要的小人物能插嘴的,要真说了,没准还会惹你们不痛快。”
这当?然?不会是一次国际会议,搭的估计只是滑稽可?笑?、满足看客低俗趣味的草台班子。
主戏人二伯母捂嘴笑?,“在座的谁不知道你这张嘴不讨喜?我们做长?辈的,自然?会包容你们小辈。”
换句话说:有什么?上不了台面的屁话尽管放出来。
宴之峋没做过?多纠缠,轻扯唇角,不言不语。
二伯母见他如此不识趣,心里虽不满,但也没表现出来,继续问:“你在桐楼待了也快有两个月了吧,怎么?样,那边的风土人情还习惯吗?”
表面关心,实则嘲讽挖苦。
宴之峋脊背莫名松垮下来,靠在椅子上,懒懒散散地说:“岂止习惯,吃好睡好,没了耳边絮絮叨叨的明?枪暗箭,身心相当?舒畅。”
二伯母当?他在说反话,流露出同情的眼神,确定对方?接收到后,转头开始指责宴瑞林的做法有失妥当?:“老三,阿峋是犯了错,小小教育一下就行了,犯不着?非要把人打发到那种穷乡僻壤去。”
宴瑞林淡淡接道:“二嫂,用打发可?不太合适,我自己的儿子,我总不可?能拿他当?仇人看,调他去桐楼,只是为了磨练他。”
二伯母先是感慨了句确实得磨,然?后意有所指道:“都说好事多磨,阿峋现在这浪荡不着?调的样子,说到底是早期家?庭教育出现了问题,可?不能代表以后,没准过?不了多久,阿峋就能痛改前?非,弯道超车了,我们云舟都赶不上了呢。”
短短一句话,拐着?弯骂了宴三一家?,顺便抬高自己儿子的身价,宴瑞林的脸色终于绷不住了,肉眼可?见地阴沉下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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