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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都决定?了的事??
还让回话什么?
宴之峋觉得他说了句废话。
“我没时间。”宴之峋答。
嗓音沙哑至极,宴瑞林不可能听?不出自己的小儿子正处于被病毒侵占的状态,但他不在意。
感个冒而?已,又死不了人。
“假期排班轮不到你上。”
宴之峋笑了声,“我就不能有?别的事??”
除了娱乐消遣的事?外,宴瑞林想不到他还能去忙什么,“你不务正业了这么多年,能不能给我消停点,我的脸都快被你丢尽了。”
宴之峋已经?不光体表温度高,胸腔里也似燃着一团火,在对方?说到最后一句话时,猛地蹿了出来,愤怒、不甘的情绪过于强烈,反倒显得语调格外平缓,他拖长音说:“那我要是?除夕回去,出现在家?庭聚餐上,岂不是?更给你丢脸?”
宴瑞林在家?里就是?权威,他不需要搞任何煞费心机的阴谋阳谋,也不用玩赵蓝心那种往温柔里藏刀的手?段,就能轻而?易举地拿捏住宴之峋。
而?他的杀手?锏是?:“不想回来就永远别回来,最好给我死在外面。”
宴之峋确实不想回去,这种念头从很久以前就诞生了,延续至今,但他也很清楚,现在的他还过分?弱小,小到宴瑞林不费吹灰之力就能捏死他,所以他不能将这念头付诸于行动。
“我知道了,我会回去。”
他嘲讽般地勾了勾唇,突然感觉自己活得像个笑话,明明前两?天还在电话里教育赵蓝心应该怎么活出自我,转头就在宴瑞林不露声色的权威下?,缴械投降,连抗争的环节都没有?持续太久,当然可能也是?因为他清楚这注定?会成?为无用功。
嘟声响起,通话被对面掐断。
宴之峋迟缓地睁开眼,洁白的天花板刺进眼底,没那么痛,但也不舒服,床头柜上放着一个木制日历摆件,显示日期为1月28日。
距离过年不到两?周,距离他满27岁还有?几个月,也就意味着,距离他十八岁生日过去快要整整九年。
十八岁,成?人的象征,自由?与被约束的分?界线,是?他年少时最渴望跨越的一个阶段。
可等到他真正一脚跨过那道分?界线,他才意识到十八岁的天其?实没有?那么蓝,也没有?那么广阔,自由?依旧受到约束,他的灵魂依旧被困囿于宴瑞林和赵蓝心结合诞生出来的躯壳中。
它那么冰冷,那么坚固,悄无声息地蚕食着他本就残缺的灵魂。
人在病弱时,总容易胡思乱想,宴之峋不想让自己沦落为更加遭人嫌弃的怨男,于是?强迫自己停下?不断发散的思绪,调动全身仅有?的力气下?床。
最后一粒退烧药昨天用在了言出身上,他只能去附近药店买,短短几百米的路程,来回他用了近二?十分?钟,回来时,恰好在小院和言笑撞上。
他头小脸小,口罩戴着,脸上的留白区域极小,只露出一双深邃却朦胧的眼,周身有?种风雪寂灭的冷清和疏离。
言笑多看了几眼,注意到他脚步微晃,状态不对劲,她忽地上前,摘下?他的口罩。
脸红得过分?,像煮熟的鸭子。
动作很突然,宴之峋事?先?毫无防备,愣在原地,还没问她想干什么,她的手?又伸了过去,这回探向的是?他的额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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