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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听到“打针”,言出就?收紧了手臂,半边脸紧紧贴在宴之峋胸口。
宴之峋顿了两秒,摸摸他脑袋。
高婶走后不久,宴之峋去拿了报告单给医生看,医生开了两小瓶静脉输液。
打针的时候,言出害怕到不敢睁眼,针落下的转瞬,整个人一颤,但没有哭,下嘴唇都被他咬到发白。
宴之峋抱着他坐到空排椅上,小家伙声音还在抖,“狗蛋,出出刚才棒不棒?棒的话,狗蛋能不能亲亲出出。”
宴之峋旁若无人地贴上他肉嘟嘟的侧脸,两秒后离开。
言出心满意足地笑了,眼睛弯弯的,精气神一下子恢复大半,看不出在发高烧。
过了几分钟,宴之峋问:“言笑——你妈知不知道你生病了?”
言出摇了摇头,“出出没有说。”
宴之峋愣了下,“为什么?不告诉她?”
疑惑的同时,他心里升起一丝窃喜,这是不是代表比起言笑,言出在治疗疾病上更加信任他、更加想?要依赖他?
言出软糯的童音将他沾沾自喜的嘴脸打回原形,“哭哭在认真工作,出出不能打扰她。”
“……”
言出又?说:“上次出出生病,哭哭一直陪在出出身边,不睡觉,连饭都忘了吃,出出好了之后,轮到哭哭生病了,她倒在地板上很久,还是彤彤阿姨发现的。”
能看出来?,小家伙被吓到了,至今心有余悸,颤音明显。
宴之峋愣了愣,是低血糖的毛病犯了?
突然响起的电话铃声打断他的思绪,赵蓝心打来?的,他迟疑了数秒才接起。
赵蓝心公?式化的嗓音扑入耳膜:“阿宴,最近忙吗?”
宴之峋故意把手机从耳边挪开,好让不远处的杂音全都收进听筒里,间隔几秒他才说:“忙。”
言简意赅到仿佛多说一个字,生命就?会流失。
赵蓝心沉默了会说:“妈妈打电话来?是想?问你,除夕回家吗?”
宴之峋顿住了,直到白大褂被人轻轻扯动两下,眼皮垂落,言出正?睁着大眼睛看他,不言不语,乖巧得过分。
“不一定?。”
片刻,他改口:“我没时间回去。”
如果他还是十?三四?岁的毛头小子,为了得到爱和认可,他会选择残忍又?无休止地背叛自己,再不情不愿,也会听从宴瑞林强硬的命令和赵蓝心似是而?非的恳求。
这次安静的时间更长了。
就?在宴之峋以为可以挂断电话前,赵蓝心又?问:“是除夕夜要加班吗?”
宴之峋听出她是在给自己、也是给他的冷漠找台阶下,但他没有配合她表演,“不加班,但忙,回不去。”
赵蓝心极轻地应了声,然后使出杀手锏,“其实是你爸想?要你回去,一家人趁难得的机会聚一聚。”
“聚在一起好让你们?批判我?”
赵蓝心没接话。
宴之峋笑了声,努力压低自己音量,“你能别一遇到什么?事情,就?把他搬出来?吗?一点意思都没有。”
相互亏欠是青□□情里应有的特权,但东亚模版下的亲情不是。
父母与子女的关系没有那么?健全,它甚至是扭曲、对立的,上位者的居高临下和食物链底端生物的卑微形成了不可调和的矛盾。
仿佛他们?需要的不是乖巧懂事的孩子,而?是一头没有思想?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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