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还停留在她脑海中。
言文秀眼睛一横,“你最好把这秘密守牢了,那臭小子呢,最好有本事这辈子都别出现在我面前,不然我非得打死他不可。”
她故意把话往狠了说。
言笑反唇相讥:“那你也让我那生物学意义上的爹,这辈子都别出现在我面前,不然我非得把他活剐了不成。”
言文秀说不过她,不再跟她犟,将话题拐回到写作上,“什么时候开始工作?”
“今晚六点。”
言笑指了指书柜旁边的每日安排表,上面清清楚楚地标记着工作和休息时间。
言文秀老花眼严重,这会没戴眼镜,看不清上面的小字,言笑补充道:“晚上六点到第二天凌晨三点,结束后我会看一小时书,然后睡到中午。”
“中午是几点?”
言笑没脸没皮地回:“饭点。”
“……”
“不过不用给我留饭,想吃的时候,我会自己下楼做。”
言文秀差点被她气笑了,“你反着来不行?熬夜多伤身体,这样下去,我看你活得还没我久。”
“不行,白天太吵了。”
言笑比谁都清楚这种生活太模式太折腾自己的身体。
一个月前她去做了次全方面体检,各项指标都处于正常范围的临界点,崩坏似乎就在一瞬间。
但她并不觉得后悔,二十多岁有二十多岁的活法,五十多岁也是五十多岁人的活法,她只是做了当下对她来说最重要的决定,后悔是留给以后的人生的。
言文秀还想说什么,看见床上不知不觉又堆起的小山丘,先抱怨了句“又乱扔”,然后走过去,替她整整齐齐地叠好放在床尾,临走前多交代了句:“休息时间,别只想着吃吃喝喝睡睡,偶尔下楼走走,一直在房间里对身体不好,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养了只蚌精,成天窝在犄角旮旯里磨珍珠。”
言笑用手势回了个OK,实际上完全没把言文秀的交代放在心里。
她周围很难拎出一个比她要更擅长阳奉阴违的人,毕竟这需要从小到大的功力积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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十二月的桐楼,白昼格外短,从海螺橙到蝶翅蓝似乎只要短短的几秒,那几秒就像浪漫褪了色,只剩冷调的黯淡,也像乌云住进身体里,寒凉无孔不入地钻入每个细胞。
言笑陷入了短暂的昏蒙状态。
要怎么改稿,她目前还是一点想法都没有。
当初会走上写作这条路纯属无奈之举,在她22岁那年,宴之峋出国后的半个月,也是实习转正的前一天,没承受住领导的咸猪手,卯足了劲,直接将对方脑袋摁进茶水间的流理台,又用冷水冲了足足半分钟。
偏偏她得罪的人是公司高管的亲侄子,当天她就被炒了鱿鱼。
实习那家公司在申城处于拔尖的存在,在高管隐晦的施压下,她投出去的简历通通石沉大海,这就意味着,她在申城找到适合自己且她喜欢的工作的可能性几乎为零。
她执拗惯了,不打算就这么灰头土脸地离开这座城市,给自己换了更便宜的出租房后,找了两份兼职工作,没日没夜地干着。
她的物欲不算高,不和宴之峋在一块就更低了,在室友们每月将一半多的钱花费在服装上时,她还奉行“只要有衣服穿就行了”的生活法则,衣服洗到发白才扔,然而她再节衣缩食,打工赚到的钱也只够维持她的日常支出。
那时候她还没有和宴之峋分手,这些事她都瞒着他。她有她的傲,他也有他繁重的任务,说这些没有意义,平添烦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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