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埋在怀里的人早已泪流满面,她只知道,她一直都知道……
渠琼嘴角溢出鲜血,吃力从地上爬起,直盯着相拥而立的两人,哑声质问:“你刚说什么?你叫他……盛辰南?”他分明鸣凤阁的少原君!
盛辰南缓缓侧过头,看向渠琼时,眸中温柔之意尽褪,只有沉冷生疏:“渠琼,我记得我警告过你,别一念之差,毁了自己。”
渠琼面色忽变,眼眶盈着泪,“你……你真的是盛将军?你没死?”
盛辰南微叹,若不自以为是走了歪路,她会是一个好兵,不再看她,盛辰南抬了抬手,就有几个金玄骑的士兵走进,他们不是来叙旧的,而是,要将她带去牢狱。
东宫之人,一个不留。
经过盛辰南时,渠琼面上无太多悲,却落下一滴泪,她是恨,亦或是悔了,已无人再得知。
屋内仅剩兰兮和盛辰南二人。
他长年拿剑的手温柔抚过她隐着血痕的脖颈,指腹的粗茧有心避开伤口,不禁皱了眉。
“盛辰南……”她话刚出口,便被人两臂一伸搂进怀里,紧紧抱着,盛辰南埋在她发间,闷声,“这六天来,我看不见你,触不到你,明知你在燕北寻手里却不能带人血洗了他的东宫,我恨自己,怎么能让你深陷阴谋算计,让你身处险境……”
兰兮清浅一笑:“我这不是没事么。”
他闷闷的,竟有种劫后余生,如释重负之感,“没事是万幸,不是我让你涉险的理由。”
兰兮噗嗤笑了出来,“我从前怎么不知你是这种别扭的性子?”
盛辰南沉默片刻,随后拉上她的手就走。
兰兮一愣:“去哪儿?”
“处理伤口。”
“等等!”兰兮突然扯住他,“渠琼说燕北寻今夜逼宫,你快别管我了,千万不能让他得逞!”
盛辰南固住她推赶的手,“燕北寻入狱了,同他勾结的是丰都尉迟一族,丰都自有处置,王殿那边并于太大伤亡,后续之事有白庭在,现在,你跟我回去处理伤口。”
“……”兰兮还未消化完他的话,便被他横抱起走出了东宫。
燕北寻逼宫,郁白庭入狱,其实都在他的计划之内,为的便是今夜让燕北寻自落陷阱。
北凉、丰都两国交战,是棋逢对手,丰都国君也忌惮尉迟一族叛变谋逆,不会以硬碰硬,自然是会接受同北凉里应外合,从盛辰南死里逃生回来后,这一切便都在计划之中。
郁白庭假意入狱前,将广陵兵符给了盛辰南,他从前替郁白庭训兵,这些广陵将士自然也愿意听从他的号令。
今夜他率领金玄骑以及广陵军队,突如其来,杀了燕北寻个措手不及。
至于国公府和东宫,投敌叛国,忤逆犯上,自然活罪难逃。
“所以我是白自投罗网了?”兰兮听他说完,想了想这一切好像跟烟雨楼扯不上关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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